20世纪的终结 在第49届威尼斯视觉艺术双年展上,哈拉德·史泽曼为我们展示了他的象征之作——德国艺术家约瑟夫·博伊斯的名作“20世界的终结”。它标志着一个发端于60年代末的大型主题展循环的结束。随之而来的是,“无所不在”的策划人的视角发生了变化,从宏观到微观地掌握当代美术发展现状是他(她)必须面对的压力。事实清楚地表明,在过去30年中操纵展览策划的“全球”理念再也不会成为策划人(作者)的唯一视角。 第50届威尼斯视觉艺术双年展将把这种现象作为对“大型国际展览”的理念进行反思的开端,并对这种形式能否真正反映当代艺术发展现状,它的丰富多彩的语言,不可避免的新的区域自治的出现,以及政治与文化环境等诸多问题提出质疑。通过一个策划人的一个视角去包容200多个艺术家,并让每一件作品转化为观者的综合体验,对这些问题可行性的质疑促成了“梦想与冲突:观众的专政”的形成。视觉艺术双年展由此将变成一个保有当代艺术诸魂之身躯。除了Padiglion Italia(延迟与革命)和Museo Correr(绘画;从劳申伯格到穆拉卡米(Murakami),1964-2003)两个展场以外,在Giardini de Castello和军火库两个场地展现给观众的将是八个不同角度的当代艺术的景观。它们是“秘密”(Clandestines)、“独立系统”(Indibidual Systems)、“谬误”(Fault Lines)、“生存的结构”(The Structure of Survival)、“当代阿拉伯艺术”(Contemporary Arab Representations)、“变化的每一天”(The Every Altered)、“乌托邦的车站”(Utopia Station)和“紧急地带”(Zone of Urgency)。八个独立的方向将为观众提供自主聚焦的空间。观众再也不会被“巨兽”般的大型展览所吞没,展现在他们面前的将是标准的人类身材。本届双年展必将是一个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展览,艺术家们将通过各自不同的身份,在同种环境中表达不同的思想,发出不同的声音。 梦想与冲突 如果现实不准许我们把大型展览仅仅看作是来自于世界与社会的艺术实践或梦想,那么,把一个展览看作是对这个世界及其冲突的唯一的记录也是难以令人信服的。今天,任何一个大型的当代艺术活动都是艺术梦想和现实的冲突的结果。正是这种冲突促成了第50届威尼斯视觉艺术双年展的实现。在这个展览中,观众必须迈过横在艺术与现实之间的一道门槛,亲身体验那些被艺术家转化了的现实世界。展览的目的并不是要忘记这个世界,而是要借助因害怕脱离社会与人类而日渐衰落的视觉艺术之手段努力地认识世界。“梦想与冲突”不仅要以作品的多元化为基础,包容大量的世界之信息也是它的根基所在。由此而来,整个展览将变成一个对世界的主动关注,而不是对一个精粹图像世界的被动观望。 观众的掌控权 在过去的20多年间,展览的概念就象一个“巨型炸弹”,忽略了观众对每一件作品的个性化体验。观众和艺术品的直接关系已经(一直在)被展览的总体感觉所替代,展览自身也便成为一个否定主体/艺术家和观众/主体之间相互作用的活动。第50届威尼斯视觉艺术双年展渴望将观众掌握自己目光与想象的权利还给他们。当他/她得到了转译艺术品的钥匙,可以在展览中不受“观众”这个无形的概念的束缚,他/她就将成为自身体验展览的支配者。 意大利 为了解决对意大利艺术在双年展中的作用问题的无休止的争论,以往的展览采用了将意大利参展艺术家名单单独列出或为他们独辟展场的方法,这些办法使人们对一个现实问题——要求加强艺术质量的研究而不强调艺术家的数量——更加迷惑。在第50届威尼斯视觉艺术双年展上,意大利艺术的展示与其他参展国的展览是平行而协调的,在Giardini的展览也是一样。除了每一个分主题邀请的艺术家以外,在Giardini现场,Group A12建筑工作室专门为五位年轻的意大利艺术家搭建了一个展示的平台,提供了一个与其它参展国艺术家进行对话的空间。在Padiglione Venezia,四位由DARC(双年展文化活动总监)选出的艺术家为日益蔓延的意大利当代艺术增添了新的力量。本届双年展将终身成就奖授予卡罗尔·拉马(Carol Rama)和米开朗基罗·皮托莱托(Michelangelo Pistoletto),充分肯定了两位意大利著名艺术家对年轻一代的影响。这些奖励强调了艺术传承在隔代艺术家之间起到的重要作用,它是在促进与世界进行开放的对话的同时不断创建当代文化的关键因素。 (佛朗西斯科·伯纳米:第50届威尼斯视觉艺术双年展总策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