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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旧碰撞中的中国城市建筑

2006-06-14 7278 0

中国建筑艺术双年展让中外建筑师有了智慧碰撞的机会,日新月异的北京城市规划拥有独特的历史建筑沉积与走向国际大都市的决心,因而更加吸引前卫的国内乃至世界建筑大师关心当代中国城市建设的脉络,并在此写下富有个性的一笔。一贯前卫的伯纳德·屈米对于北京798厂改造的热心就是证明。中外建筑师关于中国城市建筑的各种观点带给我们观察未来中国城市建筑的新角度,也为我们描绘了新旧碰撞中逐渐形成的中国未来城市蓝图。


■人物简介

伯纳德·屈米(BERNARDTSCHUMI)是著名建筑评论家、设计师。他出生于瑞士,毕业于苏黎士科技大学,具有法国、瑞士以及美国籍。在美法两国之间工作与居住,拥有美国与法国建筑师的执照。他长期担任哥伦比亚大学建筑学院院长。他著名的设计项目包括巴黎拉维列特公园、东京歌剧院、德国Karlsruhe-媒体传播中心以及哥伦比亚学生活动中心等。

屈米去年才离开美国哥伦比亚建筑学院院长职位,他不仅是著名的学者,也主持一个设计工作室。对于他来说,建筑不仅仅是造型的问题,而且必须内涵事件、运动、活动、机能,成为都市文化的载体。

屈米:未来城市是新与旧的合体

●关于北京:

从798厂入手创造新旧结合

新京报:最早的时候你是怎么对北京,对798厂感兴趣的?

屈米:去年我第一次来到中国,在北京看到了798厂,我看到艺术家和工人就在里面工作、生活,我觉得这激动人心。可是这个地方有可能会被拆除,于是我问自己有没有一种方法能把这些建筑、这些画廊、这里面的活动保留下来,同时又能满足新的发展需要。

在此之前,我已经看过了北京的一些旧街区(你指的是胡同吗?),没错,就是胡同,我很喜欢它们。当然它们并不完美,但是其中有些正在被拆除,当时我就想能不能在拥有新的同时,还能保存旧的?798厂刺激我产生了更为明确的想法。我最初的构想就是在旧工厂上面建造新楼,同时拥有新和旧,这也是我对于未来的城市的设想。不是用新的去代替旧的,而是新与旧的创造性的结合体。

新京报:你的设计方案是不是造价很高呢?

屈米:不,并不比常规的设计更贵。首先公寓部分可以建造很多层的公寓,可以分期进行开发,首先建造支撑柱,在上面修建网格状的建筑,成本不会显得很高。我们可以在上面建造70万平方米的公寓,同时使下面的艺术也得到了保护,因为如果你综合考虑土地的价格和它上面的楼房的造价的话,你就会发现这是一个比较可行的方案。

新京报:都市中的高楼和塔楼,实际上在抑制人们的交流。

屈米:是的,的确是这样。我想要做的正是为人们保留公共空间,让人们能够享受街区。

●关于建筑师:

我是热爱城市的都市主义者

新京报:你为什么会对建筑感兴趣呢?当初为什么选择建筑师作为职业?

屈米:建筑师不仅仅是设计某种形式,而是创造社会性的公共空间。对我来说建筑设计并不是一种有关形式的知识,而是探索世界的知识形式。人们也可以通过其他方式探索世界,比如电影导演、艺术家,也可以作为建筑师来观察这个世界。

新京报:你喜欢哪个城市?自己住在什么样的房子里呢?

屈米:我在巴黎和纽约有两处住所。在巴黎是一套六层楼上的公寓,在纽约是一个LOFT.我自己做内部设计,不过非常简单、非常简单。因为我热爱城市,纽约、巴黎,我爱这些城市,对城市的热爱使我想要建筑城市。

新京报:这么说你是都市主义的支持者?那你怎样看待全球化和国际化呢?

屈米:绝对是,我热爱城市,我在城市生活、工作、呼吸,我没有所谓的乡土情结。

我甚至决定不了自己应该生活在哪个城市,于是我就在纽约、巴黎之间来回跑。

全球化没有所谓好坏,我们没有选择,只有面对。所以要想办法让它变得尽可能的好。

新京报:你认为作为一个建筑师同时也应该是一个知识分子,针对公共事务说出自己的观点吗?

屈米:是的,建筑师应该睁眼看世界,应该有自己的观点。我们是城市建设方面的专家,知道如何把城市建设得更好。

●关于中国建筑:

全球化的同时不要丢掉自身文化特征

新京报:去年你离开哥伦比亚大学建筑学院院长的职位之后,北京大学建筑学研究中心主任、建筑师张永和曾经是院长候选人之一,虽然他并没有获得那个职位,但是仍然可以看做中国的建筑设计已经进入美国设计界和学术界的视野?

屈米:是的,世界已经意识到中国建筑师的重要性。张永和很优秀,我们是很好的朋友,还有这次双年展的室内设计展上,我觉得中国设计师王晖的作品也非常优秀。

新京报:你在中国会如何处理与开发商以及政府的关系呢?如果你们的意见相左怎么办?如果你的建议不被接受怎么办?那么你会妥协吗?

屈米:那就对话、讨论。

我们能够帮助政府做出更好的决定。是的,的确有意见冲突的情况。“妥协”?我不喜欢这个词,我想说“不是妥协,而是改进”,我们需要一起努力。

新京报:不知你是否了解中国的城市,比如北京、上海一直都在努力成为像纽约、巴黎那样的国际化大都市。

屈米:这是一个城市的时代,一个全球化城市的时代。但是在全球化的同时,不要丢掉自身的文化特征,城市需要个性,我喜欢巴黎、伦敦、罗马、纽约这样的城市,因为它们有新城区也有旧城区,伦敦不是罗马,罗马也不是纽约,而纽约也不是北京。

北京(或者中国其他大城市)与巴黎、伦敦等城市不同,巴黎、伦敦是在19世纪建成的,纽约是20世纪的城市,而北京会在21世纪形成自己的基本面貌,这正是我们正在面对的情况。中国20年来的城市建设在高速膨胀中,几乎是在完成欧洲过去100年的建设历史,这对于如何处理旧建筑和建设新建筑提出了挑战。

■中外建筑专家纵观中国城市建筑

保罗·安德鲁(国家大剧院主设计师):

用知识创造城镇现代化

目前还没有任何词汇或者概念能够准确概括北京和上海的急速发展。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做呢?这对中国的建筑师来说是需要认真考虑的一项任务。就是找到一个比如类似“现代性”这样的词汇或者概念来描述中国的城市化现象。实际上我们要考虑包括基础设施在内的各种因素,包括政府方面的态度、土地的大小和经济的发展等等,这些因素都会影响到中国城镇的发展形势。另外,我们要借鉴过去的知识,我们知道如何利用这些因素和条件来创造我们现代化的城镇。

欧拉·谢瑞(CCTV新台址设计公司OMA项目主管):

选择央视放弃了世贸中心

当时,我们收到了两份邀请,一份是参加世贸中心重建的工作,另外一个是中央电视台新址建设的工作,我们选择了不去做世贸,因为它所负载的纪念性太强了,我们选择了在北京的建设,因为北京的建设有活力,有一种向前看的姿态。

我们也在做北京和上海的比较研究,上海作为中国的经济中心,北京也在经济方面迅速地追赶上海,同时它在文化和其他一些方面保持了自己的特色,央视的挑战对我们来讲是一个难题———如何在这样一个历史文脉交错的城市里来建造一个新的杰作。

王明贤(建筑评论家):

北京建筑的特点是社会经验

我觉得北京这个城市,有古典建筑的时代,也有革命的时代,还有所谓现代的时代。我觉得它的社会经验就特别有意思。

比如说在上世纪60年代,北京曾经做了改造故宫的方案,方案就是把故宫全部拆掉,在现在的故宫上建一个摩天大楼。它也有它有意思的地方,当年毛泽东提出来,把整个大地做成一个艺术品。我想这一点有点像国外的大地艺术……在中国革命和历史的条件下,这种建筑思想,所谓的中国全球化,也会跟国外一样。我们的中外建筑师主要是要找出这个特点。

王昀(北京大学建筑学研究中心副教授):

中国亟待解决城市结构问题

上世纪90年代,我在日本东京留学。这样的经历,让我能从另外一个角度观看中国城市的变化和问题。

我感觉,中国目前面临一个和欧洲其他国家不同的境况,就是目前中国亟待解决城市的结构问题。比如说在北京这样的一个城市,它整个儿的道路系统,包括整个城市的组织结构,除了在解放以后经过改造的大的城市道路,基本上保持了一个小的胡同的城市结构。这样一个旧的城市结构,实际上它与现代城市之间产生一个巨大问题,就是城市尺度已经满足不了人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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