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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现实主义是欧洲出现的一个重要的现代主义艺术运动,在艺术上有丰硕的成果。超现实主义画派最著名的成员达利的作品更为是天方夜谭的奇想和荒诞的梦癔的现实描绘,达利使用幻觉的深层空间和写实的技巧,创造近乎摄影的梦幻形象,从莫名其妙的写实拼合中反映了下意识在艺术创作中的作用,使得不可能的事情似乎成为可能。也使得他的每一幅绘画都像一幅惊心动魄的戏剧,人物与动物、现实与幻觉、历史与未来、有限空间与无限时间奇妙地结合,给人的视觉和心灵以巨大的震憾。在《记忆的永恒》中,达利唤醒了怪异的梦幻体验。怪异特性在无限空间的一块荒凉景色中,机械的时间萎缩了。前景上扭曲的,象人头的形象可能是已经消失了的人类的最后遗物。
在平面设计中的超现实构思则为狭义的超现实主义。作为设计师应该比常人先走一步,表达出人们欲道而未道出的事象的看法,而不应该远远脱离一般人所可接受的,可跟随的想象水平。在现代社会中,超现实构思越来越显出其独特的功效。商标、广告图文要求新颖奇巧,吸引力强,因此独特的超现实构思则受到重视。超现实构思已成为创作设计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有时甚至是设计的锦囊。在生活中,蒙太奇式的广告画,超空间的几何构形商标,意象性强烈的字母、文字,也已相当多见。甚至装饰布置、橱窗展示、休闲场所等等,也越来越多运用奇巧而含味隽永的超现实构思,更凝炼,更集中,更有吸引性。如图2《市场的行人》:飞岩走壁听得多了,像这样悠闲在壁上走的人怎不令你惊奇!虽然明知是幅画,但画家把水平画概念移到竖直的墙壁上,平凡的画马上产生强烈的吸引力。
超现实构思在平面设计中运用广泛,形式也多样性。接着让我们从多样性中进一步体会平面设计中的超现实构思。
著名设计家兰尼·索曼斯为艺术节设计的海报运用了隐蔽画的手法。隐蔽画的灵感其实首先源于自然。自然界水光山色,浮云兀石及各种远近纹理,在人们视觉中重新组成相似于其他物体的形态,是十分普遍的。古代著名的例子如长江黄牛峡的黄牛石,黄河三门峡砥柱山上巨型手印,桂林漓江边上的九马画山等都被称为自然的杰作。动物保护色则反过来是真的隐蔽现象,而表现出和周围相似的表面物态。立在树枝上的天蠖,看去就像枯枝,伏在叶上的蝶蛾就如一朵花。就好比兰尼·索罗斯的图形招贴之中,隐蔽的人物与文字相得益彰,谱奏出轻快的欢乐颂。他的图形从笔端跃然纸上,活灵活现地体现出幽默、快感、欢乐的视觉意象的感染力。隐蔽画隐藏的形态,往往是超现实空间结构想象物,因而不仅从平面的功能来说有娱乐和训练(特别是对孩子)的作用,而且对成人,突破一般空间观念,无疑提高了人们对真实世界的洞察力,丰富了人们创作形式和手法。
美国菲勒德非亚美术馆,有一幅著名的景上景画,名为《楼梯上之人》,当你站在它面前,它和环境配合之翔实,简直使你以为回到18世纪。据说总统华盛顿经过时,跟画中人点头微笑。并且一直不知道那只是画而已。景上景这一构思手法,指的是在一定的现实场景中,画上配合的景物画,使实景和虚景融合为一体,大大扩展了现实场景的时空内涵,增加了该艺术空间的丰容度,使人摆脱现实的限制,充分享受更深、更远、更阔的美的拓展。人在观察画面上的形状,复合为意识上的实体时,受到周围的图形、光影、形状摆置方式,干扰物等的影响,往往使感觉的形态走了样,这就是错觉。利用人的错觉而表现不同于原画客观形态的错觉画,是种饶有风趣的超现实构思。在一幅小丑的画面中,两脚其实是笔直站着的,但看来左边一个膝靠内,右边一个膝靠外。你若把眼贴往纸边看去,四条腿便一点不弯曲。错觉画的手法在抽象画方面用得不少,而符号标志、商标、宣传广告等,常用错觉画达到奇特的效果。一幅消声器招贴画,一个人手捧住空框,我们很容易认为他捧着一块云图的板遮着面的印象,但仔细看去,那里却是背景白云。由远近常识判断,它只能是悖违常理的现象。然而想深一层,这是一种画中人,人中画的交错奇特的创意手法。错觉画藉着人们视觉印象的填补或延展作用,乍看去仍以为是一个实在的形体,细看之下才悟知其奥妙。这种画很富于想象性,超现实性,也正是这种超现实空间把我们的思维带到深不可测的世界中去。
近来图与底的设计构思问题上已突破了正规的几何图形的传统框架,采用了不规则形体连续结构。在一平面上画上若干个图,图以外空间是底。而底也以一定形状表现,结果图与底构成一个东西的两种形态,亦即一个设计表达两层信息。有一幅反战宣传画,以很多枚炸弹构成,而底则恰恰作为一具头骨。这样两层信息互相联系表现了一个无言语的主题。除以上所举,还有对影子的发挥,假模的运用效果,及提高视觉效果的光学画等等都是超现实构思的手法。对于创作设计中的超现实构思,我觉得超现实手法的运用相当于它的味料。它使招贴画更有官能刺激性,因而更活跃,更有生气,洋溢着难以言传的奇趣。不管是令人愉快的、伤感的题材,还是特异的或平凡的,都可籍超现实手法来达到创奇立异,引人人胜的效果。用超现实手法建立的形象,虽仅作用于人眼视觉中,而它的旨趣却藉强的感染力而深入于人的心灵和脑海里,成为风格性、情趣性的东西。
超现实构思既然深入于人的心灵和脑海,它就必须客观地服务于人对当前社会、思潮的表态,对人类自身进退的警策。一方面积极参与社会、环境、生活、精神的美恶批判,一方面,探索未来更璀璨的文明,这才是对待超现实构思的正确态度。它揭示了人类的潜在意识,并且通过艺术创造表达这种意识,对于日后现代平面设计的观念上,在创造性的启迪上有一定的促进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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