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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niel Libeskind作品-柏林犹太博物馆

2006-07-15 16711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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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太博物馆的入口配置于原柏林博物馆〈巴洛克式老建筑体〉内,利用新建筑体其中一个“空”的轴线方向延伸至此建筑内,并打破其方正格局,横斜入地下室而至新建筑体内。Libeskind称此种手法为〝潜意识下的连接〞,代表德国人和犹太人命运的无法分割;但从深层意义来看,为了创造犹太博物馆的入口,拆除了仿古迹的一面墙体



  此古迹是大战后依原设计重新再造的仿品,并非原迹〉,若依建筑师之意,各自赋予基地上两个独立建筑体为德国人及犹太人的象征,而使用这样一种侵略性的语言来响应象征着德国人的巴洛克式建筑体上,我个人的感觉彷佛:别人对我不仁,我亦回之不义。尤其为了强调犹太博物馆的入口,用材质沉重的墙体作为入口的建筑语汇,这手法的疑虑,更在犹太博物馆内部使用轻快材质的对比下而加深。

三条主命运线代表三种不同的可能性,也是本设计案的主题,但参观者走完这三条命运线后,并无法在空间的体验上领略出不同的感受,倒是整个建筑体顺应着李伯斯金强烈的个人美学及设计风格,有着统一而重复的空间感,从头至尾没有平行和垂直线、倾斜的墙面、天花板嵌入的斜行灯具线、展示橱柜的不规则开口〈以上皆为解构派常用手法〉,参观者走完全程,只觉空间跳跃不停,和哀悼犹太人的省思感似乎没办法配合。当然这是我个人在犹太博物馆的空间经验,并不足以代表其它参观者的想法,只是我很怀疑,若去除了引导员的详细解说,以及每个空间、每条路线上的昭示牌,参观者是否能够从自己寻常的空间领略知觉中去体会建筑师要说的故事?设计者利用历史背景、哲学思维或艺术化的手法来充实设计,基本上是很吸引人的,只是当建筑实体完成后,也必须要能够回归到空间上最基本的问题,那就是无需语言、文字图片的引导,直接可以体会的感觉。

建筑体曲折行进的方向,是建筑师依照一些曾在柏林住过的名人住址所决定的;即找出名人地址在柏林市地图上的位置,和博物馆所在地连系而构成方向性,这些名人的选择并没有国籍限制,可能是犹太人,也可能是德国人或者其它。关于这个引用,个人觉得并没有很强的立论,为什么盖一座犹太人纪念馆要拿一些名人来左右建筑体的走向?难道被牺牲的一般犹太人,其价值比不上几个历史名人?当然如果要使用一般犹太人住址来决定方向性,因为被迫害的人数太多而只会在地图上形成密密麻麻的网,就没有办法作为建筑体走向的解释了。〈建筑师在设计初期搜集了在柏林被迫害的犹太人名册及住址,推测他可能想过使用犹太人住址来决定方向性〉反复连续的锐角曲折、幅宽被强制压缩的长方体建筑,像具有生命一样满腹痛苦表情、蕴藏着不满和反抗的危机,令人深感不快。丹尼尔。里伯斯金设计的“柏林博物馆(犹太人博物馆)”的整个建筑,可以称得上是浓缩着生命痛苦和烦恼的稀世作品。

里伯斯金称该博物馆为“线状的狭窄空间”。理由是在这座建筑中潜伏着与思想、组织关系有关的二条脉络。其一是充满无数的破碎断片的直线脉络。其二是无限连续的曲折脉络。这二条脉络虽然都有所限定,却又通过相互间的沟通,而在建筑和形式上无限地伸展下去。依据相互离散、游离的处理手法,形成了贯穿这座博物馆整体的不连续的空间。这二条脉络是“犹太人博物馆”的特征,同时又是里伯斯金所特有的“二元对立,二律背反”的观点。柏林的痕迹,不仅仅是物理的,据说其中还有说不清因果关系的根源,或者是既往性夹杂在里面。从德国人和犹太人的外在关系来观察,他下了这样的结论。他执着地追求曾对犹太人的传统和日尔曼文化做出贡献的作家、音乐家和艺术家们的生活踪迹,并将其模式化。

这是该博物馆所要表现的第一个内容。该博物馆共有4个隐喻情结,其二是根据作曲家阿诺德。施昂拜格未完成的歌剧“摩西和阿龙”的脚本而构成的。在此处,表现了由于歌的存在,而歌词不清,相反,歌不存在,而能帮助对歌词的理解的不合情理性。

第三,在大屠杀年代被驱逐出柏林,在里加和乌其的强制收容所中死亡人的名字和死亡地名。第四,是以瓦特。本杰明的“一侧通行路”形成的。沿着曲折型建筑,引入了60个连续的断面。如此一览“犹太人博物馆”的话,正如街谈巷议所说,里伯斯金充满晦涩的形而上学的超俗的思考,对我们一般人来说是难以接近的。

例如:对“犹太人博物馆”的第四种表现的存在与不存在的概念,他从自身的体验,给予了非常明确的解释。他是在纽约、伦敦、米兰、波士顿、那不勒斯等地居住过的多国籍派,也是典型人口移动派。他对我的“这种多国的生活方式对你本人的作品有什么影响?”的提问,回答是“的确有影响。但现实却相反,工作产生了这种必要性。”“不在一个地方长住,不被一地的传统习惯束缚的生活方式,正反映了当今时代的新状况”。在世界各城市,不是作为当地人,通常是作为异国人,又是作为局外人而存在(being)的他,同时又作为当地人而非在(nonbeing)的存在。不能作为异国人存在的理由,又成为,作为当地人的理由的这种双重自相矛盾的逻辑,是符合“犹太人博物馆”所体现的观点的。一种艺术,由于作为其核心的主体的丧失,例如像没有情节的文学,没有旋律的音乐那样的没有展示品的博物馆,其不存在性、非在的存在性的缘由,好像已是新型文化形式的一种倾向。

充满被驱逐、遭受屠杀的(成为不存在)犹太人的悲痛与苦恼的“犹太人博物馆”,仅仅超越了设计的特异性和观念的前卫性,将一个民族的悲惨命运的历史封印而已。同是一个犹太系的音乐家古斯塔瓦。马勒,所内含的如在第九交响曲所奏出的旋律那样深沉暗淡的精神才是杰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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