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萍办画展了,连她自己都说“十分雷人”。
2011年10月9日,倪萍《与姥姥一起画画》在深圳美术馆开幕。一般不喜欢凑热闹的我,也慕名而去,一是想见见真的偶像,二是想看看倪萍的画到底有多么“雷人”。最后倪萍没有见到,本来2点开幕的,我3点看完画展后倪萍还没有露面,所谓很多大牌明星也都没有露面,这就是所谓的大牌作风吧。
《娘俩》
画中提款基本都表现出对姥姥的怀念,《姥姥养的花》中提款是“姥姥养的花都叫不出名字,其实都是一些小草”,表现了姥姥对生活的热爱。《我和姥姥》则表达对姥姥的深厚情感和思念:“小时候是姥姥拉着我的手往前走,长大了是我拉着姥姥的手往前走,从来没有想到过终有一天我两是要分手的,而且是姥姥先松手的”,倪萍用质朴的语言表达对姥姥的真挚情感。
如何才能像倪萍一样得到高人指点呢?一般的设计师能够得到高人指点吗?中国设计之窗的高级设计研修院就要开班了,通过网络可以学习中国一流设计大师的创作智慧和经验,并且还可以与大师交流,让大师点评作业,请大师鉴定资质等级。不论是绘画还是设计,也不论是武林还是艺术,只有得到高人指点,窥视高人绝招,遍访名师,精研名作,才有可能迅速进步成长。倪萍就是一个很好的成功案例。
让我们像倪萍一样设计吧,在高人的指点下,用情、用心去耕耘,何愁不能硕果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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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像刚学会写字的孩子满地板胡涂乱抹一样,我就是以这样的状态急于让人们看到我的画,尽管我自己已经五十挂二了。
以我这般岁数和经历,这该是我最不愿显摆的时候了。红地毯走过了,奖杯也拿了,骂也挨了,“打”也受了,应该是活明白了,怎么深更半夜的又折腾出一件雷人的事呢?
开画展,出画册,许多人吃惊,些许人叫好。
其实岁数大了也有岁数大了的好处,眼花了,看不清背后那些不屑的神情;耳朵聋了,听见的只是美好;脑子也不正常了,留下的都是想要的,赶走的都是没用的。盲目地自信,莫名其妙地欢喜,心灵无度地挥霍自由,就连体态也任其发展。秤已经没有了砝码,曾经紧闭的嘴巴如今也松动了,自以为是地享受着这样的生活,过着这样的日子。这就是如今的幸福?心中的浪漫?
哈,别羡慕呀。这是拿几十年生命换来的,值吗?不值。太不值了!平静地活一辈子多好,干嘛呼天抢地的?
我从没学过画,你一定不信。
一位年轻人说:“倪萍肯定是雇了个滑手在家帮她画!”哈,这样的思维只在当下有,什么都可以作假的年代!问题是,为什么?这是代沟,还是我OUT了?
制一件画家的外衣披在身上?我身上的行头够多了,已经要累死了,现在只穿合适自己的,舒服的、环保的、不影响他人生活的外衣,于是我选择了“业余”这个牌子。
写作是业余,《姥姥语录》和贾平凹、肖复兴一起获母爱主题散文大赛一等奖时,我回答记者:“单写母爱,他们还真不一定写过我。贾平凹一年叫几声妈?我叫多少回啊!如果有一天写出了《古炉》,那才真叫牛。我有数,我是业余作者呀!”
政协开会,中国的大作家、大画家几乎都在我们组,开会十五天,我每天包里装着《姥姥语录》,给工作人员的时候都是悄悄地从桌子底下递。给大作家送书?找碎呢?!我不送。
画也是业余。咱没学过,连拿画笔的方法都不对,谈什么结构啊?赶上宽容的年代了,心中所想、眼中所见都可以表达。“梵高奶奶”都能画丰收,我为什么不能抒发喜悦?
无知者无畏。
我的最高理想是把“倪萍”这两个字盖住,人们还能说:“这画不错!”如此,我就该表扬自己了。
我对美的追求由来已久。
曾经从陕西农民大嫂手里买回四百多张手撕的剪纸,也曾经像文艺青年一样,带上面包,背上水壶在美国大都会博物馆和欧洲各大博物馆、美术馆像模像样地写着笔记。国内的画展更不用说了,好的画我近似朝圣般地仰望他们,画家写的书我也是爱不释手。这算不算我学过画呢?我以为算!
我跟小倩说,我和八大山人、齐白石他们是同学,都是没学过画,从无师自通那个学校出来的。我们学校没有围墙,大自然的山水是我们的教室,我们的心灵是开放的。那天齐白石的大画拍卖了四亿多,我给小倩发短信:“我们同学的画都几个亿了,我的才拍卖了一百五十万,真给我们同学丢脸啊,哈!”
小倩笑疯了,笑我神经病,棵我觉得自己很正常。心理医生说,神经病最典型的特征就是觉得自己很正常,哈。
太多人说,你既要画画,就该找大师指点一下,省的走弯路。我笑了,已经走上弯路了,回头去找正路其实也挺费工夫的,如今的工夫多值钱呀!
由于工作关系,我认识的大师太多了,问题是我连基础都没有,怎么请大师指点啊?这不是典型的拿大斧子砍小树杈吗?姥姥说了,别为了自己钉个小板凳,就去锯人家的房梁。
张不开这个嘴呀!
你想嘛,我住一楼,非把胳膊伸向六楼,够得着吗?我就从一楼慢慢走吧,也许走着走着掉沟里去了,也许走着走着就走上了大道······
业余,这两个字全面救了我,我的名字叫业余。
我的画是“显摆”给老百姓看的。
我盼着真有一天我为自己今日的显摆脸红,为今天的无知后悔,那我是不是又进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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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就是我这样。凌晨两点了,还像打了鸡血一样铺了一地的纸,画了一床的画,属于我自己的三间屋子全部堆满了纸和画。原先我喜 欢的床罩、桌布也全部被抹上了乱七八糟的颜色。
盼着天亮,送走儿子上学又可以画一天了。
其实人已经恍惚了,二十小时不睡觉,能清醒吗?
理智知道睡。
情绪对抗睡。
这样的日子在这一年里是常态。
疯子画了一千多张画,能拿得出手的却只有几张。无效劳动,有效收获,疯子觉得,自己进步着、成长着。
浓墨淡墨涂抹着我的又一个人生。
仅仅是快乐不能表述疯子的举动,还有什么?
疯子其实知道,但说不出来,也不想说。
因为没想着画画,所以买房子那会儿也没多买出一间两室,如今这些画都是挤在浴室里一间三平方米的小屋里画出来的。哈!“出水芙蓉”。
四处不能碰,一不小心,“大雨滂沱”,于是自我安慰,湿漉漉的我,湿漉漉的画,挺好。
因为不懂着墨,厨房里随便拿的那四个不用的绿盘子从画第一张画开始,一直用到现在。
最初是小倩笑我:“请问你如何在深色的盘子里调出准确的颜色?”我还反问她:“那应该用什么颜色的盘子?”如今石人已经第七次跟我说必须换成白盘子了,否则调不准颜色,掌握不住浓淡。
可我老记着姥姥说过的话:“花的颜色都在自己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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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画释放了我内心的什么?常有人这样问,是想求证我日夜画画的答案吧!
可人生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说出内心密码的,它经常是错乱的。
真的,画画都说是释放,有时我反而觉得是添堵。堵住的东西是你无法用艺术来表达的,艺术的魅力和能量也是有限的。
限制你的不仅仅是技法,更多的是怀疑、不坚定、不自信。
于是笔下就少了儿童画的那份新鲜、那份张狂。
可怕的是我们无一例外地把孩子们的新鲜、张狂给灭了,同时给他一个美名:成长、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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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起画来才知道自己骨子里很怀旧,往日的画面是一格一格地定在生命里的,而今眼前的一切让人眼花缭乱,昨天的事今天怎么又同时显现?
心匆匆,多匆匆,连太阳月亮也匆匆,世界的时钟被谁扭动了?怎么比原来快那么多时辰?地球急着干什么去?
谁催着生活?
于是就画了这些如今找不到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