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ntagram 合作者和ADC 93rd年度设计总评委Natasha Jen有着很强的适应能力原本来自台湾,现在已经是个完完全全的纽约人了,从动态平面到环境装置,所有你能想的到的介质,她都使用过,而且是为大量的多元的客户和品牌做设计。
她曾经在Base Design, 2×4, Inc.工作,而后在自己的工作室Njenworks独立工作,赢得了包括ADC Young Gun 4 在内的多项专业奖项,在十年前,在她还未成为Pentagram的合伙人之前,就在那里实习过。她大量的工作经验以及她高明而有突破性设计为她赢得了的声誉。她将带着远瞩性和平面设计师角色快速变化的理解来对竞赛者做出裁决。
ADC:对你来说,作为第93届年度奖评审意味着什么,为什么你认为参加这次回顾和承认他人的作品很重要?
Natasha: 作为这次比赛的评审,最重要和最有意思的是,仅仅只是从这些竞赛者的作品里,你就可以很全面地了解现在的行业情况。作为一个设计师,这是一次真正难以致信的调查,因为你可以看到这些作品中跗注的那么多努力和思考还有团体里的尝试,十分震撼人心。这也是一个很好的灵感来源,因为一些作品真的很出众,他们对于设计的着手点,真的让你大开眼界。成为评审帮助了我去更好的懂得作为一个设计师,为什么我在做我现在正在做的事。ADC的作品质量比其他一些小一点的私人性的比赛要好。这是一个透明度很高的比赛,所以我想这也是为什么ADC可以吸引到更好的作品,这很好。
ADC:对于今年的设计潮流趋势你有什么看法?
Natasha: 说到潮流,很好笑的事情是,我们现在可以看到太多,以至于我们什么都看不到了,我们变的麻木。有一个很好的网站叫Trendlist, 那里面将所有的平面设计潮流趋势按照风格,方式和字体设计的部署以一个很死板的方式来分类。这个网站真的像在开平面设计潮流的玩笑。当我们日常生活中在上网搜索的时候,每天都可以看到很多东西,当我们乘坐地铁去上班,我们变的那么麻木,甚至已经不在对这些付以任何关注。
我认为有意思的是数码科技引起的异花授粉作用。平面设计或者说交流设计与六年之前相比,形式完全变了。现在我们可以设计的方式大大敞开了,我认为现在对我们这些既是交流设计师又同时是平面设计师的人来说是绝佳的时机。
我觉得“平面设计师”这个名称有问题,因为现在我们做的远远超出了平面的范围。数码设计,是什么呢?只是一个网站吗?是事物如何连接在一起的视觉呈现吗?是关于那个我们想象跟建筑空间一样的数码空间吗,然后如何将这些与我们真实生活的环境联系起来呢?在建筑空间的体验里,交流设计,平面的角色又是什么?我们可以在这些互不相同的媒介空间里航行。当我开始这样想的时候,我觉得是实在是太cool了。
ADC: 建筑思想似乎对你的作品有着很大影响。作为一个评审,你会通过一个特定的镜头来看一些设计作品吗?你会带来一些怎么样的独特的视角?
Natasha:我与建筑作为学科,或实践或兴趣的关系是很有意思的。我是平面出身,对于建筑我真的懂得不多:我可以说,虽然我对建筑很感兴趣,但是我对它的了解和我本身对其的知识真的很浅薄。幸运的是,我可以和一些我认为是我们时代最伟大的建筑师一起工作,从他们身上我可以学习很多。通过工作还有学科本身,我学习到的是使用“方法”来解决问题。一切都可以被分析,讨论和辩论然后被过滤,重复利用和改变用途。一切都可以遵循一个非常积极的,合乎逻辑的过程。在平面设计里,我们用直觉比较多。你知道什么东西感觉对了,什么东西看上去对了,但很多东西都不能被理性解释。 我觉得我与很多建筑师一起工作的美好的地方就是我可以将一些从那个领域学到的东西在交流设计里尝试应用,然后也可以把一些更直觉性,更感性的东西用到建筑设计里。对于我,作为一个设计师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位置,因为它可以帮助我分析双方面,而且可以帮助我更好地了解我自己。
ADC: 跟pentagram合作了近两年,你发现了他们在设计行业那么成功的原因了吗?
Natasha: Pentagram, 不仅仅做为一个工作室,但做为一个名字,做为一种精神,已经出产了我们时代一些最有影响力的设计师。公司现在已经有了41年的历史,很长,我必须要说,在设计领域,很多工作室一般都只能坚持10到15年,然后他们不是去了别的领域就是散伙了。这也是一个很成功的生意。但是搞笑的是,在这里我是个菜鸟, 你想菜鸟的样子跟pentagram这样一个有信誉,成功,有影响力等等的形象是很矛盾的。菜鸟是一个很混乱和脆弱的东西,但同时也精力充沛,十分敏捷,随时随地可以行动和迅速地改变。所以在这里的前18个月期间,我经历过所有菜鸟经历过地困惑:如何组织一个团队,哪些是正确人选,我怎么拿到我们的提案。我们怎么样更有效率地工作,我们跟哪些供应商合作? 在我成为这里的合作者之前,曾做为平面设计师在城里工作过10年。但是一旦我成为了合作者,我必须同时成为一个有责任的生意人,保证这个团队能像个样子。这个的好处在于我可以做一些小尝试,很快地看到结果并且从中学习,然后看看我们下次怎么样可以把事情做得更好。
我想Pentagram发明了一个全新的体系。这是一个非常不同的经济体系,打个比方。要运营你自己的工作室,你可以在Canal街租一个工作室,请两个实习生,这样就好了。而在pentagram,有个很不同的经济体系,所以来这里以后,我花了很多时间和努力了解的第一件事就是保证我们可以支撑这个系统。我想pentagram对于确保新的合作者可以熟悉了解这个体系并且对其感到舒心上很小心。
ADC: 你的作品经常跨界于印刷,数码和装置间;在你的所有作品里保持高水准的手工艺的诀窍是什么?
Natasha: 我想手工艺对于一个设计师来说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词汇,因为当我们听到“手工艺” 时,我们马上会想到这是一个有形的东西,它一定是可以触的东西,一个在你面前的东西,他一定很细致或者很有工艺性。但是我对于我们思维的工艺更加感兴趣。对于我和我的团队来说,可以在这个平台上更广阔和多元化我们的实践是一件既有着不可思议的有挑战性又能带给我们难以置信的成就感的事。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一旦你的思想习惯于一个一定的模式,或者一定的媒介或者一定的客户种类或者一定的规模,他就很死了。
我们对于可以帮助我们思考工艺和更好地思维的对抗都很自豪。我们怎么样可以更好的应对,怎么样可以对项目本身和客户的需求更加敏感?怎么样可以满足我们自己的创意需求然后创作出一个我们可以引以为豪的作品?怎么样去处理项目里两个非常不同的条件?怎么样在团队里只有5个人的时候,我们可以很轻易的从只需要一个人的项目过渡到需要20个人的项目中。 我想,有这样的过程,我们的大脑和我们的思维方式可以被雕琢地更好。我们脑子里发生的事情对我们项目的最后产出有直接的关系。我们希望产出本身也跟我们想的一样被很好地雕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