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来,摄影师莫恩斯·特罗勒拍摄了七大洲令人惊叹的野生动物照片。作为一名动物学家和野生生物学家,他专门研究哺乳动物,并利用他对哺乳动物的知识捕捉每种动物的独特个性。他的照片,尤其是那些猴子的照片,展示了看起来像我们习惯于在其他人身上看到的那种微表情。
巨魔通常会选择动物脸部的特写或剪影。在这样做的时候,它允许我们研究他们的特质,并考虑他们是如何皱着眉头或噘着嘴来表达沮丧、困惑、崇拜和超越的感觉的。尽管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哺乳动物的观察者,特罗勒仍然对它们有如此多的个性感到惊讶。“尤其是和我们最亲近的亲戚——灵长类动物。”他告诉大家。
当你得知他拍摄的几乎所有灵长类动物都濒临灭绝时,这些令人难以置信的图像变得令人心酸。它应该鼓励我们继续保护动物,这样这些生物就不会永远消失。
我们有机会和特罗勒谈论了他的野生动物照片,包括他是如何近距离接触这么多不同物种的。向下滚动阅读我们的独家采访。
你拍摄动物的过程是什么?
为了能够拍摄野生哺乳动物的肖像,我需要靠近它们,我需要它们在我周围放松,接受我的存在。这时,他们敞开心扉,开始让你窥见他们的个性。要创造这种情况,你需要注意你的肢体语言。
你如何让他们在你身边感到舒适?
慢慢移动,不要发出噪音。不要径直走向一只动物,因为这将表明你对它有意图——相反,以之字形或与它成一个角度走,这样你就可以间接地接近它。不要偷偷摸摸!这是食肉动物的肢体语言,动物通常会以起飞来回应。当你接近一只动物时,看看它的肢体语言;如果它开始以紧张的方式回应你(你可以从它的面部和头部动作中看到),假装忽略它,不看它,也许转过身,看着空气,任何会让动物认为你对它不感兴趣的东西。
不要直视动物的眼睛。包括大多数灵长类动物在内的许多哺乳动物都认为眼神交流是一种挑战,甚至是一种威胁(然而,如果你用相机观察它们,那就不同了,因为它们不知道相机是什么。
(续)最后,如果你被允许把相机放在一只动物旁边,并开始拍摄,要意识到你没有压力,在你的动作中保持冷静,展现出冷静。紧张的运动和噪音通常会让动物在短时间内离开。但是如果你设法让动物们相信你没什么可担心的,那么你可能会有很大的特权和它们坐在一起,长时间地给它们拍照。今年7月,当我在印度尼西亚苏拉威西岛拍摄黑冠猕猴时,有一天,我坐在森林地板上拍摄一群正在梳理毛发的个体。不到15分钟,其他几个部队成员到达现场,躺在我周围睡觉或梳洗,有些人靠得很近,我可以触摸到他们(我从来没有这样做过)。猴子们显然对我的存在很满意,这是我拍照时最珍惜的时刻。
成为一名动物学家/野生生物学家对你拍摄照片的方式有什么影响?
在我之前作为野生生物学家/哺乳动物学家的职业生涯中,我在南美洲的热带荒野呆了几年,包括在亚马逊的一年,研究哺乳动物。我的野外工作教会了我很多关于哺乳动物的行为,这绝对是我作为一名野生动物摄影师可以借鉴的。当你给动物拍照时,能够“阅读”动物并预测它们的运动是至关重要的。另外,作为一名科学家,你花很多时间阅读科学文献,作为一名野生动物摄影师,我仍然使用这种方法。阅读你将要拍摄的关于动物的科学论文可以给你一些有价值的背景信息,当你在野外时这些信息会很有用。
你对猴子的描绘以捕捉它们的微表情和传达类人性格的方式而闻名。你是如何培养出这种敏锐的眼光的?
我喜欢“微表情”这个术语,它很好地描述了我在拍摄灵长类动物时所寻找的东西。在过去的五年里,我一直在拍摄灵长类动物的特写,就像很多事情一样,你做得越多,你就越能注意到细节。我花了无数个小时观察不同灵长类物种的脸和眼睛,甚至花了更多的时间在电脑上处理我的照片时关注所有不同的表情。
你的摄影实践如何适合拍摄这些类型的图像?
对我来说,正是这些表情显示了动物的个性。每个物种甚至每个个体都有自己的特点。对我来说,这尤其适用于聪明和群居的灵长类动物,它们有着无穷无尽的面部表情,其中许多表情非常容易辨认,因为它们与我们自己的表情非常相似。为了捕捉这些微表情,我给每个人拍了很多照片。对我来说,给同一种动物拍几百张照片并不罕见。就像摄影师对人体模特做的一样。许多有趣的面部表情只持续瞬间,所以你需要快速反应、耐心和运气来捕捉它们。
你拍摄过的最不寻常的动物是什么?这幅画是怎么发生的?
很难只挑选一种动物。脑海中浮现的是塞加羚羊和长鼻猴,这两种动物都长着巨大的、摇摆不定的鼻子,这给了它们如此不寻常和有趣的表情,还有中国的仰鼻猴,它们有着怪异的鼻子、大嘴唇和生动的面部颜色。所有不寻常和惊人的。赛加羚羊是最难“破解”的坚果。多年来,我一直想拍下它,但一直想不出如何接近它。由于打猎,它非常害羞,通常几乎不可能接近。然而,今年,多亏了两位研究塞加斯的俄罗斯动物学家的帮助,我得到了一个独特的机会,在一个藏在俄罗斯草原上一个小湖边的照片中度过了一周,羚羊经常出没于此。赛加犬会靠近兽皮,这使得拍摄肖像成为可能。那是我的一个亮点。
除了你的摄影,在观察和研究世界各地的生物时,你学到了什么最深刻的教训?
没有进入关于动物是否有灵魂的整个哲学辩论,在与动物一起工作和观察了这么多年之后,我越来越清楚动物有多少个性。尤其是和我们最亲密的亲戚,灵长类动物,我们和他们分享了多少,我们有多相似。这使得我在世界上许多不同地方拍摄动物的另一个教训更加可怕。我拍摄的几乎所有灵长类动物都濒临灭绝!因为栖息地丧失,非法狩猎等。我们都听说过,但几乎不管你这些天去哪里体验野生动物,你都会发现它们承受着很大的压力。
你的下一步是什么?有什么激动人心的项目即将出现吗?
在亚洲和非洲,仍有少数令人惊叹的灵长类物种,其中大多数人从未听说过,我计划在未来一两年为我的“灵长类眼神交流”项目拍摄这些物种。像蒙古、青藏高原和西伯利亚这样的地方也潜伏在我的旅行梦想中。